她被继母逼迫嫁给老头子,为了反抗选择跳崖自杀。却意外砸中凌爷的豪车,继母追逐讹钱,聂欢奄奄一息时求他带她走。再次醒来,男人如神邸般警告:“拿上十万块,从此两不相欠!”聂欢拒绝:“钱不会要,也绝不会再打扰您。”她身无分文,无奈之下去会所当服务员。却不想屡屡被人刁难,再次走投无路之际。他突然降临:“我的人,也有人敢碰?死路一条!”......从此所有人都以为她成了大佬的掌中娇,心头好。可聂欢却知道,她只是一个替身,从不敢僭越。直到那次她生死边缘挣扎之际,男人涕泪横流:“聂欢,不管是生是死,你都休想逃离我!”
第1章
“你们不要过来!”
陡峭的山崖上,聂欢向后退去,那破烂不堪的衣服,露出的肌肤上,遍布伤痕。
此刻,她正绝望的看着对面的几人,深秋的夜,冷的刺骨,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寒冷,有的,只有恐惧。
“小JIAN人!你还敢跑?和你那不要脸的亲妈一样下贱,我让你嫁给村长的儿子,那是让你去享福的,你竟然还不知好歹,想要跳崖作死?”
“你跳啊,你倒是跳啊!”
聂欢的继母杨秀珍此时此刻,面目狰狞。
一面说着,一面抬起赶羊的鞭子,狠狠地朝着聂欢身上抽了过去。
啪的一声,皮开肉绽。
聂欢闷哼一声,抬起头,倔强的看着杨秀珍。
她已经习惯了继母的毒打,虽然疼,可她根本不敢出声。
六年来,每每大声叫嚷让邻居听到,换来的,只会是杨秀珍更加严厉的毒打,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。
“你个小JIAN人,你妈跟着YE男人跑了,你还想跟你妈一起跑了?”
“你不是要跳吗?跳啊,怎么?不敢了?”
聂欢哽咽着,看着杨秀珍,眼中跳动的,是愤恨,也是恐惧。
杨秀珍又是一鞭子抽在她身上:“还敢瞪我!”
“把她给我捆回去,今天晚上,就给她扔到羊圈里,饿着,谁也不许给她东西吃!”
一旁的杨秀珍的亲儿子田玉宝,拎着绳子,嘴角带着几分阴笑,凑近了聂欢,此刻,他只要一伸手,就能将绳子套在聂欢的脖子上。
聂欢抬起了头,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,落在伤口上,疼的钻心。
她怎么也不会想到,她的继母,继兄,为了十万块钱,要把她嫁给一个半死不活的病鬼!
她花了二十年,拼了命的逃出这座山村,毕业后找到了一份称职的工作,本以为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。
却没想到,继母的一个魔鬼电话,将一切击碎。
她被卖了,换来的那十万块钱,只是为了给她的便宜哥哥还赌债!
六年来,她一直妥协,一直退让,可换来的,却是一群豺狼的无情啃食!
她受够了,也忍够了......
可她逃不掉,这个家庭,就如同一个梦魇般,挥之不去!
“我说你是聋了吗?赶紧滚过来!”
杨秀珍举起手里的鞭子,田玉宝也抻开了绳子。
聂欢嘴角噙着笑,黑亮的双眸缓缓抬起。
“杨秀珍!”
六年来,这是聂欢第一次直呼杨秀珍的名字,那阴冷的语气,让杨秀珍不由得后脊骨一凉。
“小JIAN人,你想干什么?”
杨秀珍有些慌了。
聂欢笑着,那双眼睛,呆呆的看着杨秀珍,眼中最后一丝光亮,消失了,犹如夜空中微弱的烛火,燃尽了生命。
“你这样逼我,我做鬼,也不会放过你的!”
聂欢向后倒去,呼啸的山风,漫天的乌云。
或许死,就能解脱了吧......
她闭上了眼睛,只求早点离开这些恶魔。
山崖下,321国道旁,一辆黑色的奔驰G63疾驰而来,车子减速过弯,从山崖上跳下的聂欢,重重的摔在了车上,从车挡风玻璃上落下,鲜血染红了视线。
奔驰车停下,打开了双闪。
坐在车后座上的男人,不耐烦的抬起头,发梢下的眼眸,比冬夜还要冰冷。
他没有俯身去捡急刹落在地上的文件,反而是看向了司机:“萧铭。”
“BOSS!”
司机萧铭额头渗出一排汗,连忙解释:“人,是从山上掉下来的。”
闻言,凌诏年那张冰冷的脸上平静的可怕,仿佛天性凉薄。
“死了吗?”凌诏年询问道。
萧铭闻言赶紧打开车门,摸了摸聂欢的脉搏。
“BOSS,还有气。”
凌诏年揉了揉太阳穴,眼底的冷意像要化成实质:“麻烦。”
那不耐烦的语气,视人命如草芥一般。
满地的鲜红,刺目的让他有些烦躁,眼前的一切,仿佛历史重演。
他扯开了领带,走下车,大步朝聂欢而去。
躺在血泊中的聂欢,意识渐渐涣散,她听见脚步声,拼命的抬起头,她看见的,是一个恍如天神一般的男人。
那心中最后对这世界的渴望,让她伸出了手,紧紧拽住了那男人的裤脚,死死的不肯放手......
第2章
凌诏年回头,看到自己的裤脚被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拉住,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抬起腿想要踢开那只手。
可回头一瞥间,正对上了聂欢那双水盈盈的又充满了绝望的双眸,如此的纯净,让人忍不住深陷。
凌诏年猛然怔愣在那里,这女人,微皱的眉头,漆黑的眼眸,还有那玲珑的下巴,和一瞥之下眸中闪烁出来的倔强!
“丹阳......”凌诏年呢喃出声,伸出手想要去抱住眼前的女人,可是伸出的手马上就缩了回来。
不!丹阳已经死了,她不是丹阳。
凌诏年瞳孔里的情绪如风暴一般席卷,刚刚抬起来的腿莫名其妙的放了下来。
他死死的盯着聂欢,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皮囊探究到她的灵魂一样。
凌诏年冷漠的心中,仿佛长出了一颗小草,有些痒,又有些痛,让他麻木的心灵有了冷漠以外的东西。
“BOSS?怎么办?”
助理萧铭小心的询问,他看得出来自家老板现在情绪非常不好,不敢擅作主张。
“送医院。”
“是。”
聂欢听到了这个救命的声音,虽然透着冷漠,却让她感到了生的希望,再次望向天神,想要说一句谢谢,可是一张口,吐了一口血沫出来。
萧铭走到聂欢身边,弯下腰刚想抱起聂欢,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把鞭子。
萧铭敏捷的握住了鞭子,扔了回去。
就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女高音划破了月夜的宁静:“站住!你们撞死人了!还想跑!”
“还没死......”
萧铭看着对面的几个人应该是地上这个女孩的亲人,只是想提醒他们人没死,需要送医院,可是还没等说完就又被杨秀珍给打断了。
“撞了就得赔钱!”
凌诏年皱了皱眉头,即便是不认识的人也不会对生命这样的冷漠,这群人不是来关心这个女孩是否有危险,而是来敲诈......
“去医院,我们承担所有医药费。”
凌诏年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带着冰冷和寂寥,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今年的秋天真的太冷。
“不用送医院,人给撞得半死不活了,也没必要再救,五十万算你一条人命!少一个子你都别想从这里过去!”
杨秀珍心里盘算着就算是聂欢死了,她有了五十万也足够还赌债了。
再说那个丫头片子命硬,说不定养些日子还能嫁。
想到这里,杨秀珍直接撒泼似的坐在了公路的中间,这个钱她讹定了!
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她坐了下来。
“给她。”
凌诏年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耽误自己的行程,钱是最简单有效的解决方法。
他回头看了看聂欢,告诉自己,这女人不是丹阳,只是眉宇之间长的相像而已!
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,身后传来了一声微弱的求救声。
“不!不要走......救命......”
聂欢还没完全失去意识,恍惚间听到了继母的声音,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求救。
她好不容易舍了性命才有了生的机会,如果让她再回去,那她情愿死在这里。
此时的聂欢,已经无力挣扎,只能伸出手指,用指甲紧紧的抠在地上,似乎想要将自己固定在路上一样。
目及之处鲜血淋漓,她已经决定,如果不能获救,那么今天她一定会在这里自行了断!
猩红色的记忆瞬间染红了凌诏年的脑海,他回头,正对上那对渴望着生存下来的漆黑的双眸,和那深深抠在地上的带血的手指。
曾经的丹阳也是这样,在饱受摧残之后,也是用那带血的手指死死的抠在地上。
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,丹阳可能当时就会直接自行了断,眼神中的那种决绝和眼前女孩的决绝无缝重叠。
凌诏年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击中,看着那个相似的人儿,如果当年他能更早一些赶过去,如果当年的一切都尚未发生,他是不是就不会看见那一片猩红!
凌诏年缓缓闭上眼睛,让那片猩红从眼前慢慢褪去,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路上躺着的遍体鳞伤的女孩,弯下腰,双手穿过聂欢的腋下和腿弯,将她抱了起来。
“哎!还没给钱呢!把人给我放下!要带人走的话至少也得一百万!”
“这个赔钱货可是个大学生!一百万!拿钱出来!”
杨秀珍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挥着她赶羊的鞭子就冲向了凌诏年。
想要从她手中抢人,没门!没看到钱,她是不会放人走的,当然尸体也不行。
尖锐刻薄的声音在黑夜中给人一种特别难受的感觉,就好像是乌鸦惨叫一样让人不禁立起汗毛。
几个人仗着自己人数上的优势,并没把凌诏年和萧铭放在眼里,在杨秀珍的带领下,一股脑的冲向了两人,试图从凌诏年手中夺回聂欢。
凌诏年怒火中烧的看着一群胆敢挑衅他的跳梁小丑,他不耐烦的扫了一眼,随后对身后的助理丢下一句,“处理了!”